2007年12月18日

多加海外事工的參與之行動反思

多加團契幹部們休眠了三年。
多加走過的足跡,一路上跌跌撞撞、坎坎坷坷。
因為跌撞,所以知道哪痛;因為坎坷,所以特別深刻。
的確!回顧過去,多加是有很多需要自我反省的。



話說從前

將近十年的光景,多加由北區幾間教會的弟兄姊妹極力為了想要幫助落後國家教會的貧苦同靈,給予最基本的人道關懷援助,於是自主性地成立了多加團契。

國際人道援助服務計畫需要有足夠的資金和物資注入,小額募款便是多加團契服務海外計畫經費的來源。因為是援助海外的主內同靈,故募款的對象應向本會信徒募捐,令人爭議的是,捐款帳戶並非在總會行政體制之內,而是在多加團契本身組織內擔任會計的同靈帳戶,這樣的動作,自然會造成許多教會長執和負責人的懷疑與不諒解。

多加幹部成員並承受與面對教會長執諸多的責備與批評。多加為了展現團契組織的責信與公信力,必須將海外服務的工作計畫的執行內容與成果、以及募集各類物資與專案專款的收支等,透過季刊和青年團契等刊物透明化的呈現,來對內或對外甘心樂意奉獻的信徒,以玆徵信。

教會信徒的每一分愛心的捐款,將是多加的一份責任與承諾。自1998年多加成立以來,多加的創起人蔽路難屢、開山闢林為印度、沙巴和泰北等教會貧困同靈給予最基本的人道援助上盡心戮力奔走,此外,其肩膀上也背負著主內信徒諸多的負面的輿論與監督壓力。因此,必然會對補助海外教會的每一分錢的使用流向都必須有個清清楚楚的紀錄,並對台灣捐款者有個交代。而對受助者對於多加這樣的積極與強勢的推動,而感受到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出自關懷與愛心。空間的侷限與時間的壓縮,落後地區的執行的作業速度趕不上,台灣台北的快速腳步,因此無形中造成海外總會負責人與專案執行者的壓力與反彈,多加一相情願的幫助,不知道這樣否是有真正的幫助呢?

轉型間的所面臨難題與困境

2004年,由公益理事會黃執行長接任下,將多加整合併入到利何伯基金會,這期間,執行長以外界企業經營管理的模式進行,以上對下的態度作為監督,讓有很多國外總會對基金會的”多加愛心團”的海外服務做法很反感。雖然經費很需要多加給予支持和補助,但又不喜歡被管,特別是在行政上的約束。
2007年,台灣總會總負責和公益理事會理事長由車長老接任,理事會新任執行長由吳執事接手。掌權者理念不同,做法也不同,吳執事多加回歸早期得團契幹部,故然多加的海外服務的執行方式,則不應永遠固著在過去的經驗與模式,應隨著行政體制的轉換,其角色定位也必得做些調整。
今年度,吳執事接任公益理事會執行長,有意將過去多加團契幹部召回,並從二月份的邀大家相聚,說明要將多加原本的業務回歸多加團契幹部們接手。一時之間,大家也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著手?

回歸與新里程碑

別了多加三年,大家心情早已習慣沉寂,此時要大家回來一啟動工,有點適應不過來,顯得有點力不從心。大家鬆懈的心境無法一時轉換,拖到七月,多加才有了第一次正式的會議,大家無目的的討論多加未來要怎麼進行?接著每個月的會議,大家各說各話,各有各的理想,沒有目的、沒有目標、沒有共識和沒有方向,意見雖相左,然而也有聽說到多加幹部當中有私人利益的行為發生。林林總總,這也不免讓少數多加幹部產生挫折與無力。
回想過去以來,多加走過的路程總是坎坎坷坷,不免開始反問到底多加是不是多加的?到底有沒有他存在必要性?

人的考慮,大過於神的旨意。

多加會議中,不免發現有些同工要擔心害怕的事情很多,擔心別人的用尖銳眼光指責、害怕聽到負面的批評,甚至會怕魔鬼作工。 我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擔心這麼多,神的工有那麼難嗎?為何盡是聽見到人無知的負面想法和那無謂的哀嚎。難到魔鬼比神厲害?

記得小時候對早期的信仰的印象,可以聽到老一輩醫病趕鬼的靈界見證,自己本身多少還可感受到在,教會靈恩佈道會傳福音時,因為知道魔鬼會在阻擋聖工,所以教會長執要請眾信徒一起同心合意的禱告來戰勝魔鬼。 而現今呢?我們忽視了禱告的力量,而不願意同心合意花很長時間禱告?我們是不是低估聖靈的能力,而忽略求神將帶領我們的工作。為何不隨時做好全副武裝並依靠神的全能抵擋魔鬼呢?人的意念告過於神,我們聽不見神的聲音,做的功效盡是看到人的績效與成果,卻看不見神的榮耀。 然而,在吳執事的答案裡,他對事情的看法總是樂觀其成。當我們聽到吳執事說道:海外事工仍需要多加幫忙。簡單扼要的一番話鼓勵,多少也讓多加重燃生機與希望。


反思與突破

目前多加仍有需多困題需要突破的,只是未來將會如何進行?
不知道。 但我相信,這過程中,有神美意與安排。

只是這過程中,神要我們經歷什麼?學習什麼?彼此之間獲得什麼樣的造就?

多加必須從過去的失敗經驗取得教訓,作工的態度與方法上也應有所進化。
“Enpowerment”, NGO在地的社區發展,以及在國際人道援助的國際合作發展上,必須應有的概念與精神。在組織間的計畫合作、觀念與價值上的溝通、方案執行層面的協調,其態度上必須給予尊重。 現今,基金會的改朝換代,我相信現今基金會不再是大家認為高高在上的、以上治下的行政主管機關,多加的角色不再像是以往的計畫執行的指導者。 一切尊重合作單位的邀請,都回歸地方需求,適時給予協助。受援者有權力拒絕援助者的援助。

目前有很大的難題要克服與突破。我相信不管情況如何?都有神的意思。 只求神,賜給多加有智慧,有能力去克服眼前的困難,以及面對那未知的挑戰。並知道不管遇到任何事情,大家同心和意以禱告依靠神的能力來解決事情。

2007年8月24日

關於那罪狀辭

親愛的JD
看到妳寫的那份罪狀詞可真是語重心長呀!! 不過,希望這封信紙只是抒發你的情緒,也希望這封信紙有我看到(或幾個知友看到)就好了,可別來玩真的喔!! 雖然在眾人以為美的事情正順利著進行著 ,卻未料在這過程中,媒人竟做出無理取鬧的行為,這樣的舉動頗令人嗤之以鼻!!


或許這令人氣憤的事情產生,或許是撒旦的破壞,或抑是神在考驗著妳和妳的另一伴, 還有你們雙方家庭,以及周圍的親朋友好,甚至是教會和總會將如何看待與面對此事, 一個事件發生,我們可以在其中反應出一些人得人格與品德為何?就讓我們靜思觀察,且步步謹言慎行!!

婚姻的事情,神會幫助我們排除萬難的!!

要有信心,請不要氣餒,也不要放棄!! 若這樣,豈不就中了魔鬼的技!! 我們要在禱告中, 求神讓我們更有智慧去解決"大人不懂事"的事情, 求神讓我們有一顆寬宏的心去包容"大人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的事情!

我親愛的好姊妹~
其實,在妳的人生的成長的路程中,妳並不孤單, 天上的父一直深愛著妳,祂為了希望妳能在末日能與祂共享天國的榮耀, 祂始終一直靜莫無聲陪伴妳走這艱苦難熬的路, 妳所負的軛沉重,難道天上阿爸的心不比妳更痛!! 這也許是神要我們學習的功課, 只有"愛與原諒"會讓我們的性格更加成熟吧!! (anyway,雖然這課題粉難,但是考不好,還是得補考)

從人道救援到國際合作發展

1990年,隨著冷戰的結束,西方援助國家在對外提供經濟援助方面,已經開始由單純的援助轉而對發展與合作的重視。這意味著少有援助國政府繼續關切軍事和地理戰略等安全因素;反倒是有更多的援助國政府重視受援國的長期發展結構策略,如加強基礎教育、醫療衛生、民主、倡議和公民社會等。因此,對外經濟援助在概念和實質等層面,已漸為所謂的國際發展合作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and cooperation) 所取代。

自1971年,我國退出聯合國以來,在國際社會上不斷面對著來自中國的強力打壓,並封鎖我國的拓展國際生存空間,在國際社會上失去擔任國際公民角色的機會。雖然,在台灣有許多非營利(非政府)組織團體一直默默努力在社會上耕耘,不論是在由受援者轉換為對外輸送者;或是在國際的議題連結上,非營利組織都有讓人驚艷的表現,並獲得國際的肯定。而我國政府卻是受限於與經援外的機會,導致援外工作受到嚴重阻礙,試圖在非營利組織與國際進入中,讓台灣也能夠被國際看得到、聽得到。

進入90年代,我國的受援國開始以中南美洲國家為主,以維繫友好邦交關係之外,在外經援的提供,乃是試圖協助這些國家經濟發展,以及強化雙方政經關係;在亞太地區,經援活動主要集中在東南亞,援助方式主要以提供中小企業融資、興建工業建設體,以及各種技術援助為主。儘管東南亞與南亞國家的毗鄰中國,造成該國無法與我國建立邦交,多年來,我國均不斷提供各種技術合作和人道災難援助。

為了加強對受援國民間社會的提供各項人道援助與發展合作,有人主張揚棄「援外」一詞,改用「國際合作發展」,因為前者隱含「由上而下」的救濟。目前西方援助國家所重視的國際合作夥伴關係,是一種以人為本的援助策略,以「由下而上」的國際發展合作方式,強調的是一種夥伴與對等的觀念。因此,國際合作發展工作人員,不再如同過去的援外工作,僅侷限於急難救助、物資分配、專業技術的指導等工作模式。援助國以派駐人員駐進受援國,其角色不是指導者,而是從協助的角色,並以學習態度,與當地政府、其他人道救援組織以及社區團體等一起合作,共同推動建立公民社會、解決貧窮、加強基礎教育、醫療衛生、提升兩性平等,以及強化民主參與等具體方案計畫,並將援助方案建立在其專業訓練和提升人力資源的基礎上,共同創造新的未來發展。而TOPS正是當前國際合作發展工作方向。

中國人權協會鑒於中南半島各國滯留在泰境難民營內急帶救援,便於在1980年,組成「中泰支援難民服務團(TCRS)」,開始從事國際人道援助工作,針對從越南、寮國、柬埔寨湧入泰國東部的華裔難民的急難救助、協助難民遣返與戰後重建工作等階段性的任務;1994年改組為「台北海外和平服務團 (TOPS)」,將服務對象擴及到其他國籍與族群,並在外交部的經費支持下,讓台灣青年得以有管道加入國際救援行列。直到1997年柬埔寨嚴重內戰,在柬國難民急需救援下,政府與柬埔寨交惡,也使得台灣外交駐柬代表處被迫撤離,因此也影響外交部中斷TOPS的經費支援。為了堅持與持續國際人道援助的工作,TOPS將經費來源轉向民間的小額捐助,並尋求國際組織協助與合作,讓援助計畫經費能得以漸趨穩定,毫不遜色地讓台灣與其他先進國家在人道救援的國際版圖上並駕其驅,展現台灣實力,贏得國際友誼。
1997年,TOPS成立泰國工作隊,並受泰國內政部所邀請,派遣人員長期駐紮泰緬邊境,讓台灣專業工作人員與當地工作人員共同學習與發展,為緬甸甲良難民營、泰鄉村偏遠山區和緬甸移工貧童提供教育的協助。雖然在人道救援與國際合作上,對於每個特定地區,或是族群的救援行列,在泰緬邊境上的難民服務項目大抵包括基本的糧食、飲水、醫療、衛生保健、教育、社會服務與諮詢、農業生產、職業訓練等,其所涵蓋層面廣泛,非單一機構所能勝任。因此,倍力當地人才與在地資源連結,以及國際組織間的相互合作與資源分享與交流,顯然非常重要且有其必要性。

TOPS在泰緬邊境的服務計畫,必須與泰國教育部門正式簽約合作,以提供師資與設備的方式,協助公立小學在山區部落設立分校,聘任當地甲良族為工作人員和教師,透過甲良人的母語、文化習俗以及田野工作經驗,因此,TOPS各地區學校能順利協助當地的教育計畫,同時也與各部落建立良好的互信關係;在國際之間的資源整合與運用上,TOPS與聯合國所屬重要機構如聯合國難民署(UNHCR)、聯合國兒童基金會(UNICEF)、聯合國發展基金會(UNDP)、世界糧食組織(WFP)等建立起實質的合作關係,以確保對有限的資源做有效運用,提昇實地的服務品質,也與當地組織達府邊境兒童協助基金會(TBCAF)密切合作,藉由該組織對地方事務與民族文化的熟悉,協助推展各項方案,並透過長期合作,利用現有的資源與經驗轉移,提升在地人的專業與執行能力,以協助當地組織永續發展;在2005年9月,TOPS與美國綠色倍力組織(Green Empowerment) 、荷蘭難民服務組織(ZOA refugee care)和泰國能源政策遊說組織(Plang Thai),透過組織間協力合作,組成「邊境綠色能源團隊」(Border Green Energy Team-BGET),在泰緬邊境地區動員與倍力(Empowerment)推廣綠色能源,透過知識技能分享和實務經驗,提供技術培訓在地技術工作人員。

基本上,根據西方主要援助國家的經援經驗,可以發現各國的非政府組織在從事人道援助或國際發展合作時,所採取的策略上除了援助國的NGO與受援國的NGO直接進行合作,並建立夥伴關係,由雙方共同對受援國的民間社會進行相關的計畫,如:成立社區組織與社區發展、解決貧窮、公民治理、醫療和人力資源的提升與教育師資等;另一方面援助國的NGO,直接對受援國的人民或社區,進行各項人道或建立各種合作夥伴關係。

因此,我國未來推動國際發展合作的方向與原則,國際非政府組織發展模式之基本理念必須適合當地的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等狀況,並以此方式為援助國派員駐在受援國,與當地人共同創造出新的適合當地發展的道路。

2007年6月25日

核心價值


走過繁雜的都市叢林
卸下防衛冷漠的面具
沉澱中
尋找真實的我

走出社會價值公認的舞台
放下閃耀動人的光環
思索中
回歸核心價值

清晨雨露 神言我語
細語我心 心之擴矣
捨得放下 反倒虛己
價值所在 唯神所視

當答案不夠時


梅雨季隨著五月五時令 歇停
午後雷雨毫不留情地 不按牌理出牌

繁花爭艷 蔬果鮮美
鳥鳴蟲聲 搶奪為大地增添喜氣
雲霧奔騰 山巒田野
猶如一幅畫作
我 身心靈 盡情享受這美好的一刻
讚賞天父 偉大的奇妙作為
此刻的妳
卻深深嘆了口氣
道出心中的沉重與痛處
這對於從小信主的我
難以深刻體會到一人信主的孤單與寂寞

妳若無既是的眼神
隱隱透露出對眼前生活的充滿不安與恐慌
妳問我
為何如此樂觀?喜樂?
我也不知哪來的信心回應妳?
因為我知我有神 祂是我的產業
我深知祂為我預備美好的人生路程

妳內心的創痛 祂了解
妳激情的咽 祂憐惜

禱告交託不是勉勵 也不是口號
而是信心的操練
一天的難處 一天擔當就夠了
當答案不夠時 祂同在

2007年4月12日

一水之隔 兩樣情


湄河,一水之隔,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生命歷程;
河的這端,即便生活的並不富裕,卻知足平和;
河的另一端,卻是危機四伏,為了躲避緬軍的搜索,
在槍林彈雨中過著顚沛流離的生活,
沒有人知道免於恐懼的生活何時可以到來,
真能順利安全抵達泰國邊境的難民算是幸運的了。


目前在邊境營裡的總數約十五萬人,包括少數民族Karen、Karenni、 Shan和Mon(唯一在緬境的難民營),但是泰國政府並不承認他們是難民,而以Displaced persons來看待,所以他們是無法享受屬於‘難民’應有的權利,即便如此,他們仍然是相對幸運的一群,那些不願被剝奪自由待在難民營裡的,則流入了泰國的‘非法勞工’市場或是偏遠的泰村莊。

目前仍在緬境流離的Internal Displaced persons具估計有數十萬,礙於泰緬雙邊政府的限制政策,國際組織的援助著實鞭長莫及。難民營本是個短期庇難之地,絕非一個長治久安之處,時間的流逝,緬甸軍政府以不變應萬變,也造成了難民營持續的存在,長年下來,為了泰國政府的管理及安全的考量,小營的合併,更深化了管理的正當性,但也限定難民的行動自由本就是一種逆向操作,為了防堵難民出營,各國的NGOs得致力滿足營裡的需求,以降低難民們外求的動機。

食衣住行育都得依賴外援,在這樣的條件限制下,如何去期待發展出難民的‘自助’能力,這樣的矛盾作法,常令人為之懊惱和不解,如同養在後院裡的飼料雞被期待有能力出外覓食;關在籠裡的鳥兒被期待學飛;也許營的管理機制本身,就是對生命意志摧殘的一道無形殺手,如果可以選擇,他們豈願永遠的手心向上,他們內心的交戰和掙扎也絕非外人可以想見。

美索鎮(Mae Sot)位於泰國北部的達府(TAK),隔一條河就是缅甸,因此成為緬甸少數民族躲避軍政府的主要地區之一,特别是克倫族人(Karen),占美索鎮人口的一半,此鎮有許多國際非政府組織(INGO)援助這些克倫族難民,提供民生用品、教育與工作等。踏在這塊動盪的土地上,著實令人困惑,人可以是流動的,但是在此的人卻是被迫流亡,各族群在此交會,為何未能蘊育出族群間的包容性?也許是政治勢力的強行介入,企圖製造單一民族的優越,反而導致了許許多多少數族群的浩劫與災難。

我們看到忍痛逃離家國的難民,他們連最基本的生存權都被剝奪,時時擔心著何時會被遣送回緬甸,個人乃至民族的生存,看不到明天。但是,令我們感到敬佩的,是看不到他們痛苦悲情哭泣地控訴緬甸政府的暴行,而是以溫和堅毅的面容訴說對於下一代的期望,透過教育下一代民主和平的理念,期望未來有機會回到緬甸,將改造緬甸成為真正民主國家的願景,付諸實現。如此和平的民族,卻遭遇最殘酷的生存威脅,實在讓人憤恨起這世間的不公平。

在村莊、學校都引起一陣騷動,極少接觸外面世界的結果,是他們單單見著我們便滿心歡喜,給予最靦腆也最真誠的笑容。在這裡,即使生活條件極端惡劣、物資缺乏,卻不影響人們相互扶持的真心與抱持樂觀生活的態度,讓我感動不已,也為台灣島上越來越多富裕卻從不停止追求物欲、心靈失去依託的人們感到慚愧與可惜。

2007年3月19日

生命動力

人活著
但看似沒有生命
不知道看起來是什麼樣子?

人一直不斷在追求理想
但找不到目標
不知道過程會是如何?

方向改變了
活在安逸中
不忙了
閒著閒著閒著
倒是令人有點發慌

處在寧靜的環境中
多了獨處
也多了發呆
卻少了思考和衝勁
這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

無環境刺激壓力
無人際激情四放
無名利狂野企圖
停滯在冷卻的空氣中
幾乎快忘記了過去的熱情
生命價值不知何時該放溫

直到
睡到夢醒
驚覺過去已不在
閒到發慌
省悟未來的路還很長

極待無盡無窮的潛力
跳躍奔馳
急欲嗷嗷待哺的自我
遨遊飛翔

2007年1月18日

幫助VS服務VS控制

今早,我的泰國住宿家庭瓊鳳妹妹跟我提到,她想跟我要一份我的報告書,是關於這段期間我在國際人道援助服務工作的觀察。

由於二十年來,甲良難民為了逃避緬甸軍的政治迫害,顛沛流離到泰國邊境尋求安全庇護與謀生環境。基於人權與人道立場,期間有許多國際組織長期投入援助甲良難民,提供服務資源分別在民生物資、醫療健康和教育三大項目。孰不知衍生問題也造成對泰國人生活的困擾,泰緬邊境泰國居民的生活型態受到牽制與改變。因此,我聽到另不一樣的聲音...

瓊鳳妹妹向我說明他和的親戚是屬泰國當地的非營利組織服務,加上卓越爸爸是Mae Pa村的村長,他希望透過我這份的報告資料,以便向政府提出計畫解決許多緬甸非法移工和甲良難民帶給他們泰國人在生活上諸多問題與困擾…然而,在我們的對話中,我很訝異聽到他不斷強調Control這字,心裡極度排擠這個用詞。同時也擔心著若將資料提供給他們之後,她們可真否有更好的方案,來處理緬甸非法移工以及甲良難民?

就個人立場,我在這裡的身分與角色極為特殊,夾雜在NGO工作者與泰國志工之間,時下真不知該如何調整自己的角色與心情。至於NGO工作者,當然站在人道主義立場;但是面對泰國的家人和朋友,當下我選擇傾聽與沉默,畢竟我不是泰國人,無法體會他們因為緬甸長期以來的內戰,也造成泰國邊境的居民深受其害的心情。

還記得我剛搬進到泰國家庭,有一位泰國朋友是他們的親友,他知道我另一身分是NGO工作者,便不懷好意的開始教訓我一番,他心中質疑於因為UNCHR以及NGO的資源進入難民營,似乎並沒有解決問題,只會讓帶來更多問題產生,像是吸引更多難民泰國邊境來,讓泰國人更多困擾。

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聲音,起初我也提出自己的看法。對話中,倒是有警覺到從他的肢體語言和回覆語氣,對我的回應深感不滿,於是他甚極力反擊,並將他過去以來心中對NGO所有的不滿怒氣,如泉水般不斷宣洩在我身上,讓我毫無插話餘地,說個好理的機會,念茲我在泰國公立的學校提供教學上的服務,最後放了我一馬。

然而,這個不一樣的聲音與議題,卻擱置在我心裡許久。

我不知道其他國際組織的做法,為何讓在地泰國人如此反感,就連我泰國家庭康潔媽媽也曾經問我一個問題,那組織是好的,還是壞的?當下立場的直覺回應,NGO當然是好的囉。但心裡卻對這句簡單的問話,更加深心裡疑惑與思索,為何康潔媽媽這麼問?

我想這是我來這最大的衝擊,也是一直不斷反覆思索思的問題。

基於人道援助上,不管是NGO工作者或是國際志工者,對於別人提到「幫助」的用詞,總是特別小心。到底是誰幫助誰?在台灣,每當聽到某一海外志工團體之服務分享座談,總是說到受益者仍是志願服務當事者。便思在人道援助上,幫助的真的是受助者?幫助者所提供的幫助可否是一相情願,真正為當地所需求?這也不是以個人的生存背景環境所產下的價值觀注入在受助者?更遑論Control這個字!

為了降低與瓊鳳妹妹彼此間的溝通上的摩擦,心裡不斷思考或許是我們彼此對這個Control辭語的認知與用法有不同之處?只是在服務上,我很不喜歡用這個字眼,至於當下所聽到論其她們想提出方案,以遊說泰國政府將他們遣返回去,或抑想控制解決緬甸非法移工在邊境上的產生種種的問題發生。

心想,非政府組織或在地的非營利組織其服務宗旨與最終目的,想建立在掌權與控制之上,也挺令人擔憂的。

2007年1月15日

我的家在難民營


面對眼前這樣的一個令人心酸與不捨的寫實故事,
這不再是INGO前輩們遺留下來的工作報告,
也不是經由工作夥伴的轉述的二手資料,
而是一位真誠想跟妳交往的朋友。

她,不避諱且侃侃述說著過去。
我,眼淚卻不自主地在眼框裡打轉,
試著壓抑著自己內心激動的情緒,盡量止住淚水滴落,
那天之後,有好幾個夜晚,輾轉難眠。

隔些日子,偶爾會特地到梅道診所她工作的部門, 或到她的女子宿舍去探訪她,
在那裡,也認識了幾位來自緬甸不同族群的朋友, 他們也有著類似同樣的境遇…
每一故事的情節,總是縈繞在我腦海裡,久久無法退去….



猶記泰國國王生日(12/5)的那一天,舉國國民均披上黃杉衣表達對皇室崇高 敬意的同時,在邊境美索鎮上的另一個角落也正為世界愛滋日(12/1)舉辦一週的倡議活動。我在梅道診所認識一位緬甸甲良(Karen)朋友--Hsa Blu Htoo 。她,成長在無正義,無和平的國家,隨著緬軍政府不人道的壓迫下,造化弄人。正值黃金二十,花樣年華的她,對未來卻充滿迷惘。

自1948年獨立後緬甸一直飽受內戰的問題,緬甸軍政對於少數民族進行「四斷」政策,企圖切斷少數民族州反抗軍的糧食、金錢、人員和資訊。1984年,也是Sa Blu出生的前一年,緬甸軍隊持續攻擊各個少數民族自治政體的據點,並且不斷擴大新的佔領區域並取得更多的控制權。數十年來內戰頻繁,造成為數眾多的少數民族流離失所,每年有 30-50% 人口被迫離開家園,陸續湧入泰境尋求庇護,其中甲良(Karen)為最,約佔65%。 在Hsa Blu Htoo四歲時,父親為了要躲避緬甸軍的欺壓,逃難到山區叢林,生死未譜。

自從那次之後,家人在也沒聽到有關他父親任何的音訊,她對父親的記憶,始終是模糊的。 1996年,她十歲的那一年,正是緬甸軍隊所發動的大規模遷村計劃中,將原本由各少數民族自治區域內的村莊強制遷移。為了方便控制,緬甸軍摧毀近2500個村莊,造成村民們的生活遭受劇大衝擊。緬甸軍同時針對少數民族的村落進行強迫工作、強迫遷村、破壞農作物、禁止甲良語等侵擾活動,無辜百姓們居無寧日,生活苦不堪言。Hsa Blu Htoo隨著一家人逃難到泰國邊境,在聯合國難民署(UNCHR)的庇護之下,他們一家人被安置在Mae La 難民營裡。

「在緬甸,我沒有家,她的家在Mae La,難民營才是我的家。」Hsa Blu Htoo挑起內心激動,斬釘截鐵地說。因為她的媽媽和四個哥哥,以及三個姊姊都住在難民營裡。住在難民營那段期間,她透過朋友在雜誌上訊息得知與介紹,才有機會走出難民營,希望梅道診所接受培訓和工作期間,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呼吸自由的空氣。 但是,實際情況如非她所想、所願。

Hsa Blu Htoo感嘆道出自己不能像泰國人或有身分的泰國甲良人一樣能出入自如在泰國美索鎮上,「因為我沒有身分證,只有一張居留在難民營的UN Card,和一張梅道診所的工作證。我曾經試著獨自到美索市場逛街,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如何,未料想走路上會被泰國警察攬下,要查看我的身分證,因為我沒有身分證,我拿出工作證,被警方沒收。一位警察說:如果想拿回工作証,必須當場繳交200泰銖贖回 。因為這錢等於我在梅道診所賺的四個月薪水」。「自從那次之後,我在也不敢出門,只有待在診所和宿舍裡。」

當下聽了,心中的不平油然而生,便私自吆喝「走!我帶你出去走走」。就這樣,一個沒有持國際駕照的外國人秉持一股血氣和傻勁,騎著摩托車載著一個沒有身分証的甲良朋友,在光天化日之下,挑戰公權,奔駛美索鎮去。 雖然,Hsa Blu Htoo很開心我載他出去市場逛街,她覺得出去很安全,不會遭到警察攬查。但是這一路上,我心裡開始擔心的不是警察臨檢,(頂多是跟警察哈拉一下,乎攏過去)。而是想起自己曾經在回家路上出過一場小車禍,即使很小心翼翼行駛,保持時速30,但其他駕駛者可不見得會得遵守交通規則,倘若這次又發生意外,不單只是個人的生命而已。 那一夜晚,睡夢半醒,不時回想在她對我說的:「在緬甸,我沒有家,Mae La營才是我的家。」

當下我無法理解那暫時庇護之處竟是她所認定的一個安全的家。 只好以相同信仰的互相共勉:「這世界本來就不是我們的家,我們的家在天上」她對神信心滿溢,好讓我心裡感到欣慰不已。隨之而來的是我們在常唱英文甲良版的一首詩歌,God will make a way的旋律縈繞在我的耳邊伴隨入眠…

也希望Hsa Blu Htoo所可望有一天可以被安置到第三國美國,可以享受自由、民主、有一身分、也一本有護照的公民的夢可以成真。

2007年1月9日

堅韌

神秘面紗
總是帶給人們無盡遐想

當多元的語言注入在相同的時空
人文背景的交錯下
萬物聲影也相互應映

無國界的愛
產下人世間最珍美的信任寶藏

人道援助行動
不單是一種理想和熱忱
而是受難人民內心對未來性與盼望
源自於他們生命的堅韌度與生存的毅力的感動

2007年1月8日

不同立場,不同的聲音

已經開始厭倦泰國人常重複跟我提到的話:「你們NGO為什麼一直要幫助緬甸和甲良,為什麼不幫助我們泰國人,我們泰國人也很窮,為什麼不幫助我們呢?

初來乍到,深覺泰國自由的國家,人民性情和善,安居樂業,豐沛的蔬果,足以讓人民享用不盡,用之不偕。對於這話不免感到訝異反問,「你們真的很窮嗎?」比起鄰國的緬甸、寮國、柬埔寨好上幾百萬倍!!即使是有窮人,但是泰國應該也有有錢人吧?泰國有錢人為何不幫助窮人,有餘補不足。為何泰國不也成立NPO自助、互助呢? 」

在我印象,來台灣工作的泰國人,都非常賣命賺錢,我也觀察到我居住在Mae Pa 村泰國家庭的附近的鄰居、親友們,為生活也很勤奮工作。在這塊地大物博的土地上,能夠獨到大學畢業的人具備知識與技術者,為會善經營與管理,個人所擁有的龐大的土地,透過學有專長與經驗,加以規劃、開發,以創造更多商機,帶給自身更多財富。


只是我很疑惑,也不了解泰國人對INGOs的反感,乃在於INGO長期以來將財力、物資、醫療等各項資源投入援助甲良難民和緬甸移工,當地人民不希望因為INGOs來幫忙.仔細思考,如果NGO真如有一日將所以資源停止注入在泰緬邊境上的難民營,想必對難民營帶來更多問題,民生物資的缺乏,造成生理需求,飢餓、疾病、將帶給泰國邊境內的居民生命財產安全更大的隱憂。

難民因為生存逃出難民營,潛入泰國生活舒適圈,偷襲、殺人、搶錢不法之事…故NGO的援助起不是也是在幫助泰國人,抑制問題產生。